安菲尔德球场的灯光亮得刺眼，四万人的欢呼声像潮水般涌来。
维尔茨站在草坪中央，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，浸透了那件崭新的10号球衣。
这个23岁的德国小伙刚刚经历了他人生中最漫长的80分钟——18次丢球，3次被撞倒，还有看台上隐约传来的叹息声。
比赛结束的哨声响起时，比分牌定格在4比2。
队友们拥抱庆祝，维尔茨却低着头快步走向更衣室。
转播镜头捕捉到他用力扯下护腿板的画面，塑料板砸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。
社交媒体立刻炸开了锅，有人截出他失误的九宫格动图，配文"1.3亿就买来这个？"。
但更衣室里完全是另一番景象。队长范戴克把毛巾扔在他头上："我第一次在英超亮相时被瓦尔迪过得像木桩。"萨拉赫递来能量饮料，用带着埃及口音的英语说："记得我首秀那次空门打飞吗？现在他们都叫我法老。"主教练克洛普甚至开了瓶香槟，泡沫喷得到处都是："要是首秀完美才可怕，说明你到天花板了。"
数据不会说谎。77%的传球成功率确实难看，但那个给萨拉赫送出的30米直塞，球速达到每小时82公里。对抗成功率只有30%，可他三次成功过人都在对方禁区前沿。体育评论员李明在直播间拍桌子："你们盯着失误看，没发现他每次丢球后回追距离都是全队最长吗？"
场边的故事更有意思。第六排有个穿旧款球衣的老球迷，整场比赛都在用德语喊战术指令。后来才知道他是维尔茨在勒沃库森时期的青训教练，特意飞来看弟子首秀。中场休息时，转播拍到克洛普把维尔茨按在替补席上讲解，战术板画了又擦，最后写了个大大的"Z"——这是德语的"耐心"。
社交媒体上两派吵得不可开交。有人翻出去年基耶萨的惨淡数据对比，也有人找出阿隆索加盟利物浦前五场的低光集锦。最火的评论来自用户"KOP看台的老李"："当年杰拉德首秀送乌龙，后来呢？给点时间，这娃眼里有火。"
更衣室的淋浴间传来持续的水声。维尔茨在里面冲了二十分钟，出来时发现手机有23条未读消息。最新一条来自德国国家队主帅弗里克："英超的欢迎仪式够热烈吧？"后面跟着三个笑哭的表情。他正要，更衣室大门突然被推开，十几个举着签名板的小球迷涌了进来，最前面的孩子怯生生地问："能给我画个Z吗？就像你进球后的庆祝动作。"